”蒋利兵倒了杯水喝,“今天上午他送了个病人来卫生院,啧啧,那个病人上山打野猪,让野猪拱了,断手断脚,肋骨还戳到了肺……”
“我和你爸吃饭呢,少讲你那些血乎刺啦的。”蒋母嫌弃地打断蒋利兵,“你请褚医生吃了饭,怎么不叫他来家里坐坐?”
“我叫了啊,褚医生说天黑了,怕打扰你们。”蒋利兵解释道,“可惜我家没空房,褚医生住招待所去了。”
“你个笨脑壳,做事都做不周到。”蒋母不吃饭了,取了网兜装了两个苹果,另外用纸封了把酥糖,往蒋利兵手上一挂,“人褚医生教了你那么多,请一顿饭哪能够。外面供销社关门了,你麻利点把东西给褚医生送去。”
蒋利兵心思没蒋母细腻好在他不是榆木疙瘩,进了趟卧室,他提上网兜出了门。
筒子楼与招待所隔了一条街,来回顶多二十分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