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他近日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。
汪仁瞒着,没搭理他,但等到晚些时候小润子回宫去了,他一个人坐在那,心潮起伏,久久不能平静。待到掌灯时分,他心里却突然之间重归了安宁。
他得再去见她一面,见她一面便将这事搁下永不再想,往后只暗中看顾着她便是了。
不曾想,明明一开始想得好好的,等到了北城瞧见了宋氏,他又迟疑了放不下了。
什么杀伐决断,都成了空,全喂了狗。
他就像个毛头小子一般,失了分寸,不敢见她的面,也不敢叫她知道自己来过北城,只三更半夜地躲在她屋子外,吹着冷风胡思乱想。
可方才,宋氏发现了他,却做了件他从不敢想的事。
他伸了伸腿,换了个坐姿,将脑袋埋进被子里,嗅着上头残留的气味,轻轻叹了一声。
夜风徐徐,这声轻叹碎在了风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