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陈深低着头不敢吭声。
季辞将漱口水吐出,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唇角,“她……半夜就离开了?”
陈深手一抖,“噗通”一声帕子掉进水里。
他干笑两声,重新将帕子捡起来拧干,递到季辞面前,道:
“是,柳鸢姑娘半夜便走了。”
“柳鸢?”
季辞睨他一眼,接过帕子,“跑得倒是干脆,现下人呢?”
“柳鸢姑娘定了今日回老家的马车,天不亮已经离府了。”
柳鸢的姨母前段时间重病,她姨母无儿无女,丈夫也在几年前病逝,是以柳鸢的母亲孟氏前几日给府中告了假回老家照看妹妹。
这件事季辞是知道的。
想来柳鸢这次回去也是为了照看姨母,顺便接孟氏回来。
季辞“嗯”了一声,没再多问,“既如此,便给柳万福和孟氏各晋三级月钱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