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得如同结了冰的深潭,里面翻涌着某种极其复杂的东西。
姜余知道,裴肆绝对不会给萧宥临机会来接近她,那她便下意识地想挣开一点距离,哪怕只是一寸。腰间的手却瞬间收紧了力道,裴肆的指腹隔着衣料重重地按在她腰窝的位置,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警告,硬生生将她重新按回他怀里。
他说好,他就这么因为萧宥临的出现,轻易的答应了,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垂,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亲昵。
姜余如释重负:“我什么时候可以走。”
她刚问完,裴肆那几位名义上的关系疏远到几乎只剩血缘姓氏的叔伯们,端着虚伪的哀戚表情走了过来。
“阿肆啊,节哀。”
堂伯开口,声音浑浊,目光却带着探照灯般的精明,毫不掩饰地在姜余身上扫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