夭枝有些尴尬,与他对视片刻,便也理所应当跨进来。
她上前拿起桌上的茶壶,用手一探还是温热的,显然是盯着时辰换的,白家果然伺候周到,比她周到多了。
夭枝拿起茶盏,替他倒了水,十分温柔体贴,“这事怎么能让你自己做,唤旁人来不就好了,你应该好好躺着养病。”
宋听檐虽有些虚弱,但还是有力气反驳几句的,“不唤人半夜也会有人来的。”他说着看过来,视线落在她面上。
很明显,说的便是她。
夭枝难得有些不好意思,她本是打算悄无声息来探探他的鼻息,若无事,她再悄无声息离开,神不知鬼不觉,如今倒被抓了个正着。
“你还病着,这黑灯瞎火,不声不响的,旁边也没个人,常坻总归不如女子心细,我着实不放心。”她将茶盏放到他面前,坦白将自己的担忧说出,“我如今在这看着,才能放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