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欺花瞅着瞅着,突然嘿嘿一笑:“李尽蓝啊,你还记不记得你和你弟大夏天往我被窝里塞泥巴?我斗胆采访一下啊,你那时候咋想的?有想过有朝一日要成天和泥巴打交道吗?”
尽管李尽蓝有防备,但心里还是被刺痛。
他抠弄着掌心的茧子,闷着头,不说话。
谢欺花见他都到这个份上了,还在苦苦维持那点微乎其微的尊严,不禁也觉得好笑。
“怎么?觉得我说话伤人呐?可人就是这样,风光的时候哪儿都是朋友,哪儿都是好人,可一旦有天跌到谷底,看看李家怎么对你和你弟的?看看你们这段时间过的是什么生活?”
谢欺花还没挖苦完,医生过来问谁是病人的家属。李尽蓝闻言连忙走过去,接过那份血检清单。
沟通了一会儿,大抵是说李平玺本来身体就弱,之前风寒入体,这段日子又没静养,营养也跟不上,一降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