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欺花踢开他,转身往车边走。
李尽蓝杵在原地,谢欺花回头。
“跟上啊,难不成要我请你?”
。
“这些天在干什么呢?”谢欺花懒散靠在医院走廊边,瞥了李尽蓝一眼,“把自己搞成这个活人微死的挫样,你弟也是,都烧到只会流口水了,还不送去医院,光挂水有个屁用啊!”
李尽蓝抹着额头上的雨渍,眼睫上密集的水像是眼泪。他眼眶红,眼底也布满了血丝,组织着语言,不知该怎么说。谢欺花却注意到他这身行头:“中江建设?你在工地上打黑工?”
“……是的。”李尽蓝沙哑着嗓音。
谢欺花再打量他,确实黑了不少,倒是没瘦多少,本来就是根竹竿子。
李尽蓝身上脏,也不坐在铁椅上,而是干巴巴蹲在墙角。破旧的工裤裤腿堆积着泥巴,头发湿透,往下淌着污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