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还没关上,内外的冷流通,让人全身都覆上一层冰。
忠难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普通的黑色棉拖鞋出来放在地上,正准备起身,因果小小的影子却覆了上来,他抬眸,直直地撞进她异常平静的深黑瞳仁之中。
“...怎么了?”
“你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,”她好可怜,像红眼睛的兔子,“还把我丢在这里...一个人也没有,你不在,你又不在...为什么你总是不在?”
他太欢喜了。
于是他想伸出手来捧上她的脸,想亲吻她,亲吻她的患得患失,似乎意图从吻中窃取她愈发膨胀的占有欲。
然而他只是抚摸上她冰凉的脸,就在下一秒瞥见她的手从口袋里握着一支晶莹剔透的粉色自动铅笔,按下推出铅笔芯的按钮,反手握笔,一道弧线划出——
细而尖锐的铅笔芯噗呲一下刺进他的侧颈,他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