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看临川侯,不是我幸灾乐祸,他如今过的是什么日子”
木柴致使火烧得愈来旺盛。张泰禾放下铁钳,道:“临川侯要在昭狱里头过年了,咱们这前半辈子过得如履薄冰,既要回避权贵,又要屈从他们,唯恐被他们算计。我清清白白地告老辞官,活得坦荡,将来死了也自得其所。”
临川侯的事,陈昌石略有耳闻。
“老夫没想到朝廷的动乱到了这般地步。”陈昌石说,“临川侯事无巨细,那么行事滴水不漏的人,被谁揪住尾巴了”
他们为官了大半辈子,心里犹如有块明镜,朝臣是好是坏,一看便知。
不单是他们知悉,圣上久坐龙椅,底下的人背地里干的勾当,圣上一清二楚。
张泰禾笑问:“能有谁揪住临川侯的尾巴”
“冯璞玉”陈昌石直起腰,神色凝固,“临川侯一向不招惹冯璞玉,圆滑的一条老狐狸,折在他手里,不该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