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枞紧握双手,敛了敛赤红的眼眸,脖颈上一道鲜红的勒痕触目惊心。
想起妻子诞下长子的那日,他接过稳婆手里的婴孩,发誓要视这个孩子为己出。这么多年,他宁愿委屈自己的亲骨肉,也不愿委屈长子,更不愿让长子吃练武的苦,对长子比任何一个骨肉都要宠溺、宽容,以致长子在溺爱中长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。
齐枞闭闭眼,刚要开口,被对方提醒要小声些。
他阴森森地笑道:“自尽,总要有刀吧。”
“爹......”
一名花匠甩了齐思游一巴掌,叫他闭嘴,随后看向齐枞,“休要耍心机,堂堂北边军总兵,一掌拍在要害足以自尽,快些动手!”
这边陷入僵持,池中亭那边也被攻陷。
突然从池水中蹿出的花匠、瓦匠们,七人桎梏住亭中的黎淙,两人将站在木桩上的魏谦拉进水中。
生死恶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