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我今晚实在没地去进了医院,医生一开机就能看到置顶手机号,到时候你会接电话吗?”
花涧很轻地吸了口气,干冷的空气呛进喉咙里,惹得他嗓子里微微痛起来。花涧避开脸,一手掩住唇,终究是开了口:“别说这种话。”
“可以,”沈亭文答得干脆,“告诉我你在哪。”
“你没必要现在来见我。”花涧说。
“现在没有必要,那什么时候才算有必要?”沈亭文平静反问,他同样仰眸望着昏沉沉的天空,“等你回来见我吗?”
花涧沉默不语。
“那你该一早告诉我,我得等多久,而不是扔我一个天南地北地追。”
身后唢吶骤响,呜咽声再起。花涧闭眼,却坠下泪来。他转身,眼看棺材退入堂后,任冷风将泪痕吹干,最后向灵堂的方向欠下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