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得在他身上看到这副模样,和旁人说些话,都像在与时间争分夺秒。杨乘泯在原地多站了会儿,到第四趟下来的时候,他穿过车身,叫陈牧成的名字。
平和的,干脆的,不拖泥带水,和以往一样压得不高不低,却比较大的叫出来,使陈牧成行动受阻。
但大概是心有纠结,陈牧成飞快回头,一时间却没敢上前。
只是凝着,在细密得几乎看不见的雨间,上上下下地凝着。
陈牧成有三个顾虑点。
第一个是他和杨乘泯多日未见,陈牧成感觉空气里横生出一股生疏,这个生疏不像是他刚住到杨乘泯家时要找存在的陌生感,而是影影绰绰的拘谨。
第二个是杨乘泯实在太不像杨乘泯。在陈牧成印象里,杨乘泯总是一尘不染,极为注重整洁。衣服永远手洗,不厌其烦的分浅色和深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