倪保昌摔了凳子不够,又去翻她的书包,把里面的书、本子、卷子一通倒了出来,抓过一本撕一本,抓过一张撕一张,边撕边愤怒地给出他但凡醉酒十有八九就会冲倪雀提出的警告:“我跟你说了多少次,你用不着学习,等你这初中读完,打几年工给老子赚点钱就去嫁人。你读书有个屁用啊,老子是不会花钱供你的!”
看着他那副凶煞又暴躁的样子,倪雀心有畏惧的同时又习以为常。
她早已在从小到大无数次的历史经验中,总结出了这番情形下应付倪保昌的最好的方法。
她如果顶嘴,或是试图讲理,或多或少会被打;她倘若沉默或无声对抗,倪保昌的酒疯可能会撒到酒醒为止。
顺从是唯一解。
这回也是一样,倪雀看着被撕得稀烂的、散得一地都是的纸屑,心中拧了拧,权宜道:“爸爸我知道,我就是应付下明天要交的作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