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元作为二师兄为师父送行, 这么多天, 只有昨天他没有受到师父责罚,因为师父昨天一直在应酬一些客人。
回到山中, 师父不见客,大部分来观中拜访的人,师父都不见, 一沓又一沓的拜帖被搁置蒙尘。
但仍是有一些不好拒绝的客人。
罗元垂着眼睛, 站在众位弟子前面, 他素来倨傲蛮横,平日里衣着耀目,锦衣华服,与观中诸位弟子格外不同。
不论是已经行踪不明的大师兄徐微生,还是三师兄陆观鱼, 没有人像二师兄罗元这么嚣张。
甚至连观主,这些年也是素来不在意服饰。
今天罗元看着衣着比往日暗淡了一些, 他穿了一身平时不会穿的蓝色道袍,站在诸位师弟前面,送别师父。
他掐了个子午诀, 忍着膝盖上的疼痛上前一步,低头问道:“这些日子, 师父不在山中,可有什么嘱托留给我等弟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