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约近乎黄昏的时候他才回来,陈敏眼睛都红了看到他之后不是先抱他,而是给了两个耳光,但也还是抱了上去,带着哭腔说“你要吓死我啊”。
她问“你去哪儿了”,他说“我在和因果玩”。
陈敏摸了摸他的额头,不烫,遂捧着他的脸问:“什么时候?”
“一整天。”他面无表情。
“你做梦呢在?她都……”陈敏欲说又止。
“我做梦?”桓难缓缓抬眼,“……我是在做梦。”
然后咣当一声,他又醒了。
这几个梦到底是想要他做什么?
他四肢敞开躺在床上,闹铃只响过一次,他甚至都不需要闹铃,他天生不需要睡太久。
但这么短的睡眠为什么梦会那么长?
他照常起床了,刷牙,吃早饭,穿校服,背起书包来推开门,好死不死,好巧不巧,她仍然一同推开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