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对面沉默了很久,柏诗渐渐感到窒息,心跳在无声的环境里清晰可闻,在她以为焦荡看穿了背后是她打算闯进来时,他终于再次开口:“我的身体里流淌着肮脏的血脉,。”
如同下定决心,之前长久的沉默像一种情绪倾泻的前兆,焦荡此时和平常完全是两个极端,以前惜字如金,一句话能表达绝不费第二句,现在却颠叁倒四地倾诉那些压在心底的秘密,仿佛把腐烂的伤口扒开露出深可见骨的血肉,因为那血肉生了蛆,所以对自己的厌弃无比,“我是魔鬼的孩子,也是乱伦的产物,”他的声音充满痛苦,“我本该痴傻,残缺,变成疯子或者一滩烂肉,但我竟然活了下来。”
“我的父亲是我的舅舅,我的母亲是我的姑姑,也是我父亲的妹妹,我在她的仇恨中被生下来,那把去剪脐带的刀差点插进我的心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