请了假,袁朗赶回阿瓦兰茨,在大厦里的一家地下诊所看到了还在昏睡的母亲。
阿瓦兰茨正随着金融巨头们的迁出而渐渐崩溃,街道上不再欢歌热舞,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多醉倒在街边的流浪汉,物价的飞速上涨,和根本去不起的正规医院。
这里正在经历一场雪崩般的噩梦。
袁朗跪在床边握住母亲的手,薄薄的一层皮肉下血管清晰可见。
“她过来的这几天一直有吃药。”身后,一阵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,袁朗愣怔住,回头望去,混淆了记忆和现实的人再次出现,“我在好好照顾她,她不会有事。”
“你从哪里来?”袁朗仰视着他的脸,霓虹斑驳之中不甚明晰,可袁朗竟然能在脑海里清晰地勾勒出他的模样,甚至可以说出他的名字——许三多。
“……很远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