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见他在看,抬手摸摸脖子,低着头,眼珠子溜他一下,笑道:“不要紧,合该是我倒霉。”
也许是回应他先前那番“枉顾人命”的言辞。
“我最恨受人要挟。”他说,像是解释。
她歪上眼瞅他,“你不是说你不擅武艺么?方才那支箭放得倒准。”
“我是说不擅,又没说不会,刀枪剑戟不通,骑马射箭略懂。才刚那样说,是为了叫那赵成心慌意乱,放松警惕。”
她以为他是道歉的意思,笑着表示体谅,“我没怪你,生死有命。”
他却轻慢地笑了声,“您还真是看得开。”
她心里恼恨他一下,没话回了,嘴角在沉默中渐渐搁得四平八稳。
不到午时,马车停在了姚家府邸前,门上两个小厮忙来接应,西屏随时修下了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