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问:“你爹娘还好么?”
时修看她一眼,继而漠然地把脸偏着,眼睛淡淡地望着窗外,“我爹如今做着扬州府府台。”
辩他神色语调,仿佛暗暗含着点扬眉吐气的意味。难不成还记着她当年那句话?那时候她倒没有别的意思,不过就事论事,他那鞋子沾着一圈的黄泥,的确是脏嚜。
“怪道他们都称你‘小姚大人’,大姚大人一定就是姐夫了。还有你大哥呢?”
“大哥携大嫂去了杭州上任,过两年才得回来。”
“你们父子三人如今都有了大出息了,大姐姐从前吃的那许多苦,总算没白吃。”
她轻轻的一声叹息,喉间轻微咽动,时修这时才看见她脖子上有条细细的口子,是那赵成弄的。划得不深,只渗出一丁点血,在她脖子上形成了一条锋利的红线,触目惊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