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他回到窗前继续敦促人按时吃饭,顾笙已经叠完衣服,拍了拍手站起身。
“你这恢复得够快啊,”喻孟惊讶道,“我还当你要哭三天三夜。”
他不禁想,顾笙该不会是有意把亲妹妹折腾死的?谁乐意大好年华天天守在医院照顾一个永远不会痊愈的病秧子。久病床前无孝子,亲哥同理;不过他要是得了不治之症,他会央求他哥送他去安乐死。
“嗯,我总算是等到这一天了。”顾笙的手里握着那把他带来的,银亮的餐叉。
电光石火间喻孟觉察到了什么,可他第一时间仍在怀疑——他怎么敢?
这瞬息的迟疑造成了后来法医在他尸体上鉴定出的致命伤,一支叉子戳爆他的眼球刺入他的大脑。据推理还原,凶手必定是训练过无数次,下手够稳够狠,才能一次性扎得那么深、那么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