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当哥哥的不为妹妹健康着想,好言相劝不听,非得带一个重症患者出院,这下人没了,又伤心欲绝给谁看。
这话他不能说,可是那小姑娘从出生起就一直病着,瘦得没个人形,活着纯属遭罪,走了也是解脱,但愿她来世投一户好人家吧,至少是父母知道做产检的那种。
他不是毫无同情心的人,去厨房弄了点吃的喝的,上楼看望顾笙。
房门没锁,很奇怪,他两小时前来看还是锁着的,难道是想通了要面对现实了?
喻孟推门而入,顾笙正坐在窗边整理着妹妹生前的衣物,她住院后没再长个头,衣裳都是几年前的旧物,洗得泛黄褪色,料子皱巴巴。喻孟谨慎地绕开死人遗物,把托盘放下,说:“先吃点东西,别把胃饿坏了。”
“可以麻烦你锁门吗?”顾笙没抬头,却是在对他说。
“为什么锁门?”他感到疑惑,但照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