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吧。”他心情似是愉快许多,“其余的事,等世子重新回到府里,再来指导孤。”
苻缭心下一紧,又觉得奚吝俭若是就这样接受自己的建议,倒也不错。
他思绪杂乱,有些多余地再次整理了仪表,瞧见阳光下的银色的襟边泛着柔和的光芒,将那丝缕紧张的气息给映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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苻缭到达大殿时,官家与群臣已是候着了。
官家看起来年纪比他想象的还小,虽然有垂旒遮挡,但也能看清其脸上堆了些肉,挤得五官都有些看不清。
奚吝俭到阶侧时,他皇袍下的双腿还知道摆好,但等奚吝俭站定,官家坐了没一会儿便忍不住偷偷翘起来,或是四处乱动,总之是不肯保持原位。
他似乎以为在一侧的奚吝俭看不见,又像是故意在挑衅他,给他找不愉快。
苻缭便在阶下站着,看见了徐径谊的背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