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到了陈然颈侧那块被草草包扎的纱布。
那块白色的纱布在昏暗中显得格外刺眼,上面还隐隐渗出了一点血色。
沉柯的瞳孔在一瞬间剧烈地收缩,所有的狂喜和庆幸,都在这一刻被一种更庞大的、冰冷的恐惧所取代。
“这是什么?”
他的声音都在发抖,伸出手,指尖颤抖着,却又不敢真的碰触那块纱布,“他伤你了?他怎么敢!”
“和他没关系。”
陈然摇了摇头,她的表情很平静,甚至还对沉柯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,“这是我自己弄的。”
沉柯怔住了,他完全无法理解陈然的话。
他看着陈然,又看了看她脖子上的伤口,大脑一片空白。
陈然抬起手,轻轻地、一点一点地,解开了那块缠绕得很粗糙的纱布。
随着纱布被揭开,一道看起来有些狰狞的、半凝固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