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”花涧应声,“为什么?”
“聊不来,也聊不到一起。从小到大,我想做什么他们都不支持,再提就是我不听话。像现在,他们觉得我不结婚不工作是不务正业,喜欢男人更是倒反天罡。至于我,我单纯和他们说不到一起。”沈亭文指指自己,像是自嘲,“每次一说话,超不过三句就要吵起来,不管我是不是在心平气和地解释——我听说人长大后,会慢慢理解自己父母的想法,是吗?”
花涧摇头:“未必。”
“我也觉得,他们认知里的‘应该’,和我认知里的‘应该’,从来不是一个东西。”沈亭文笑了声,低头捏着手里的纸巾,“为什么?”
“人是过往一切经历的总和,”花涧说,“经历不同于知识,知识可以传授,思想却不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