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意马收,心猿锁,跳出红尘恶风波,槐阴午梦谁惊破……”
这是在报复,报复他唱那些劝分的小曲儿。
虞景纯仿佛要把自己埋起来似的,钻到了狐裘里,把耳朵捂住了。
虞幼文看他身子抽搐个不停,没唱了,反正他也不喜欢这个,弹了些虞景纯爱听的悠缓曲调。
虞景纯又冒出头来,眼里盈着水光,断断续续喘息道:
“你、你牵着我……”
虞幼文飞着眼角瞥他,轻柔曲调变得幽愤起来,铿锵之声像拒绝,像刀子,丝丝入耳。
虞景纯咬着下唇,闭起了眼睛,弦音一下子停了。
虞幼文放下琵琶,叠了块纱布递到他嘴边:“咬这个。”
虞景纯撇开头,虞幼文拍了拍他的脸:“我忘了,不是故意的。”
虞景纯气息急促地痉挛着,很艰难地问:“文鸢,那晚、营地外,你、你叫谁、去找的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