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前往医院探望父亲的那两小时,她才能短暂地透一口气。
林知遥不止一次怀疑,这个男人患有严重的性瘾。
晨光从百叶窗细密的隙缝里渗入,在泛着冷意的大理石地面上刻出几道锐利的棱形光斑。
巨大的主卧床上只剩凌乱凹陷的痕迹,浴室方向隐约传来邢昊苍淋浴的哗哗水声。林知遥艰难地撑起身子,脚尖触底的瞬间,剧烈的酸软从腰腹直冲而下,膝盖骤然发软,身体晃了晃,险些跪倒在地。
那双曾经从容的长腿此刻抖得筛糠似的。
她支撑着这具仿佛被拆卸重组的身体,一步步向邢昊苍那间象征着绝对私密的个人书房挪去。
房门无声推开,冷冽的雪松与皮革气息裹挟着压迫感扑面而来。目光匆匆扫过陈列着价值不菲藏品的玻璃柜、冷硬的金属文件柜,最终落在了巨大的黑檀木书桌上,她几乎是扑了过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