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女儿自小娇柔,性子和善,上头有两个哥哥宠着,平日里一家人都舍不得让她吃苦。
这些年她出落得越发亭亭玉立,上门的媒人也来过几回,她瞧着文文雅雅,倒是自己铁有主意,同他讲要自己挑选夫婿,不愿拘泥媒妁之言。
他那时心下喜滋滋,自觉是将女儿养得自有成算,不乏他沙场风范,如今竟神不知鬼不觉,叫隋家那个小浑头莫名其妙地拐了去。
纵是早知有这么一日,只是这轱辘真滚到了跟前,一朝嫁女,从此离家,让他如何不五味杂陈。
思及至此,他长长叹了口气。
总归在这里生闷气也不是法子,呼寒矢还是坐直身子,准备收拾收拾起身回去。
身边树丛此时忽然窸窸窣窣,掠过一阵动静。
他眸色一瞬间冷寒下来,拔出佩刀,“什么人?!”
此处关隘要地,是驻扎之处,出战之前,绝不能有人发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