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隋齐斟,秦越瞧着他那副红光满面的模样,也不由啪啪拍着他的膀子打趣,得封校尉那天也未见人这样喜庆。
几巡庆贺,尚还未曾开席,隋齐斟那头仍是乐此不疲,呼寒矢倒是莫名不见了身影。
军营里的人惯来大刀大斧,见呼寒矢不知去哪了,倒也没多费心,只当他或许暂时有事,过会儿便归。
山隘中笑语不断,呼寒矢独自一人坐在关隘旁一棵大树下,枕着手臂抬眸望月。
壮汉粗糙的脸上步着树枝浅乱的影子,神情颇有些复杂。
强撑着迎来送往几回,他着实是做不到隋齐斟那样不掺假的好心情,索性找了个借口躲了出来。
怎么说他那女儿被他捧在手心里近二十年,如今突然要被别人娶了去,即便他同隋齐斟是战场上过命的交情,二人知根知底,知道这样的归宿已是不可多得的良选,心下也仍会有些说不出的酸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