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有只野猫忽然跳进树丛里,吓了她一跳,还以为是那些苗人的把戏。
她昨晚警惕了一夜,此时立刻准备迎敌,起身太过迅猛,撞翻了他的医箱,大半瓷瓶全都被砸坏。
崔韵时心虚至极,听见他在询问,都没敢回他一声。
她蹲在他身前,刚想伸手将他搀扶起来。
就见他抬起头,露出了一张与成归云迥然不同的脸。
一张属于谢流忱的脸。
所有关怀的话语都卡在喉间,崔韵时慢慢起身,坐到临近的一张高椅上,看着他继续迷茫地四处摸索,一声又一声地喊:“崔姑娘,崔姑娘你有没有事……”
她一直没有出声,他很快就着急了,原本在空中胡乱试探的手按上了地面,这样摸索的方式更快,他很快就找到了房门。
他姿态难看地爬过门槛,全身上下除了那张脸,没有一个值得人看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