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她在哪里,他不敢开口喊她,怕惹她心烦。
叮呤哐啷连续几声脆响,谢流忱猛然坐直,是从院中传来的声音。
他赶紧下床。
他看不见鞋在哪里,只能赤着脚,睁眼瞎一般地摸索门在何处。
脚底猛然刺痛,他一下子跪在地上。
应当是昨日打碎的酒盏的碎瓷片,昨日那场乱局,她收拾漏了几片也是理所当然。
他咬牙忍痛,对外喊道:“崔姑娘,你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?”
没听到回答,他伤了一只脚,又
不能视物,单脚走路更是不便,干脆膝行向前,用手在空中摸索寻找屋门。
反正她不在屋中,看不见他此刻的丑态,他也不用在意这许多了。
崔韵时小心翼翼跨过门槛时,看见的便是这一幕。
她昨夜发现他的医箱里外都溅了血和黑色的纸灰,白日就把里面的瓶瓶罐罐拿出来,一瓶瓶擦洗干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