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眉心拧了起来,盯着他说:“既如此,使者何必放任那花开了两年,看来使者也懂松弛有道,用上手段了?”
话一落地,他的脸色骤变,神情就阴鸷许多,初夏的大天白日里,知了都热得一阵阵开始聒噪,可周遭无端就冷了下来。
跟着后面的宫人打了个哆嗦,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,看着那秀丽的身影,心如擂鼓,不敢上前打探。
时烟萝极少这样刺人,此刻竟也没有看他,不用抬头就知道,他是个怎样沉厉的面容。
她今日所遇一波三折,大多都是不顺心的事情,又被他暗地里威胁,自然没有好心情去熨帖他。
也不可能再如在苗疆一般,顺从听他摆弄,便索性一刺到底。
“如使者所见,两年过去,那花回了园子,过得很好。”
“不需要你强行采摘。”她冷硬着心肠说,实在不愿意再被迫和家人分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