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羽衣判断,东野陵多半也怀着得过且过的心思,只是尽早消除风险,夜里能睡得更安稳。
谁也不愿头顶整日悬着把剑。
碗筷叮当碰撞,燕羽衣认真挑拣杏仁食用,东野陵则将与杏仁同盘的青菜吃光,那盘豆豉蹄花除了开始那筷外,竟被默契地晾在那,仿佛从未端上来过。
吃饱,东野陵才手捧热茶,再度强调道:“侯爵之位也只是陛下一道御旨而已。”
“若侯爵的继承者在位时,并未所做出格,涉及人命律法,那么只有他死后,才会重新设立侯爵。东野丘活着,没人能夺走,但他死了,你又很难拿到爵位。”
燕羽衣吃得很饱,惬意地靠着椅背,脊骨完全放松,可惜道:“陷入僵局。”
“兵权在东野辽手中,和他比起来,我算什么呢。”东野陵感叹,“只会在这明珰城流连周旋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