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是,”方献亭答,“世叔未对孜行多加责备,钟济登门过府似也在宋氏意料之外。”
方贺点点头,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:“宋氏乃朝中清流,伯汲又非不通世故之人,自不会刻意惹是生非。”
方献亭应声称是。
“不过钟家那个后生未免太过猖狂,”方贺双眼一眯,他已年近五十,如今官至正二品辅国大将军,过去纵横沙场的名门武将眉眼间难免多有杀伐之气,“既知方氏应邀还敢招摇登门,怕是得了他父的令存心挑拨寻事。”
“今日也有我之过,”方献亭半低下头,声音略沉,“四弟年纪尚轻不知轻重,我本该同他一起去的。”
方贺摆摆手,又拍拍独子的肩,道:“你又不是三头六臂,哪来的余裕事事过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