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献亭进门前问了在外面守夜的侍女一句,听对方回说母亲已经睡下便未入内打扰,在屋外静候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方听到门有响动,是父亲从房中出来了。
那实在是个十分英俊的男子,正与方献亭一般高大挺拔,观之凛凛望之俨然,眉目间有浩然之气;他大概未料独子会在屋外等候,见到人时微微一愣,走到近处又感到对方衣上已染了一层浓重的寒意。
“怎么不叫人进去通传一声?”他皱眉招过仆役为独子取来大氅,“天已大寒,要当心些。”
颍川方氏门庭高贵,府宅用度却不若宋氏那般豪奢,仆役取来的大氅只以寻常香料熏过、略带些许炭盆里外烘烤的热意,也算周到妥帖。
方献亭接过大氅、对父亲道了一声谢,晋国公摆摆手,同独子一起走在府内曲曲折折的游廊间,边行边问:“见过宋家人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