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光火石间,他脸上已迅速堆迭出涕泪横流的委屈模样,挣扎着向门口探出身子,张开双臂就欲去捞那华贵衣袍的下摆,嗓音哽咽得几乎破碎:“领主大人……您、您可算来看我了……”
“你受苦了。”山羊胡站在门口,光线从他身后照入,将他的面容隐在阴影里,语气平淡得像在评价天气,身体却无比诚实地向后微退半步,精准地避开了那污秽的触碰,“那丫头行事是莽撞了些,不过嘛……她已经向我解释过,也道过歉了。你一个大男人,胸襟开阔些,不必同她计较。”
就此作罢?
狗剩只觉得一股恶气猛地冲上天灵盖,几乎冲破理智的牢笼。
“不行!”他脱口吼道,声音因急切而尖利。
挨打的是他!流血的是他!这老东西轻飘飘一句道歉就想揭过?凭什么!
既然你不仁,休怪我不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