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打被人从地牢里抬回来,狗剩像条半死不活的野狗,在床上足足瘫了好几日,才勉强捡回半条命。
意识刚一回笼,蚀骨的疼痛便如附骨之疽般啃噬着他,可这痛楚,远不及他心中翻涌的恨意万分之一。
“伊莉丝……你这毒妇!”他齿缝间挤出嘶哑的诅咒,字字都像淬着毒液,“枉我……枉我对你掏心掏肺……”
骂声未绝,后背伤口被仆从换药的动作猛地一摁,剧痛炸开,疼得他眼前发黑,险些从榻上弹起来。
“作死的贱胚!你他妈的不会轻点!?”狗剩扭头厉声咒骂,却见那仆从骤然缩手,面无血色地朝着门口方向扑通跪倒,额头重重磕在冷硬的地面上。
“领主大人。”
狗剩心头猛地一揪,冷汗瞬间浸透内衫。
他方才那番“表忠心”的怨怼,不知被听去了多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