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合力将寒夫子抬回寒山书院。
檀允珩和陆简昭未离去,则去了白徵父母的坟前,檀允珩手握着搭在木碑头上,静静一言,“凭心而论,一对父母能让孩子这般作风,杀掉自己的夫子来减轻心中秤杆不倾斜之痛,这对父母的坟可以不在这儿了。”
陆简昭把伞递给她檀允珩,冒着细雨去一旁捡了根湿木柴,把自己握过的地方送到她跟前儿,道:“抽他们。”
白徵没有九族,就一家三口,父母入土为安,开棺挫骨扬灰又如何,换不回寒夫子一命,但白徵想留全尸,不能够,天底下没既要还要的。
檀允珩眼前那根木柴,不长,有两个小小的分支,一支已经折了没断开,她侧着视线上抬,先是陆简昭的衣襟,是她昨晚抱着他睡的地方,很暖和,再往上是昨晚不知偷亲她额前多少回的唇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