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合上电脑,和对面正在收包的同事笑着点头告别,穿上深灰色风衣,走进缓慢解冻的黄昏。
宿舍在校外,坐公交二十分钟,再走路五分钟穿过一条林荫道。
她推开门时,屋里已经有人在厨房忙活了。
“V?lkommen hem! (瑞典语:欢迎回家)我做了饭,你要吃吗?”Eric探出头来。
他是时之序最近的约会对象,一个在文化研究所工作的博士后,英国人,在瑞典生活多年,煮得一手好汤。Eric是典型的中产白男家庭出身,从小到大最大的创伤是十岁那年养的柯基犬去世,快叁十岁了,提起这件事来都还能眼泪哗哗流。
她犹豫了一下,点了点头。
餐桌上是两碗热汤和一盘烟熏叁文鱼配烤土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