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管是不是刚刚开始,”蒋贺之至今后怕。盛宁濒死的时候,他满脑子只有四个字:死生奉陪。但这会儿人活过来了,便只剩清算的念头了。他掰过盛宁的脸,恶狠狠地说,“你胆敢再这样以身涉险,也不必送医抢救了,我会直接宰了你,听到了么?”
“其实我一早就知道,我这回不会有事。”遍体疼痛稍稍缓解,盛宁试着安抚一下爱人。
“怎么说?”
“你还记得我十六岁时出过一场车祸么,当时我昏迷不醒,我姐姐找了一位擅卦的大师替我算了算,那位大师确定我会逢凶化吉,还说,我六个月后会苏醒,八个月后会恢复语言功能,一年后会重新站起来,两年后会考入心仪的大学,六年后会实现职业理想并步步高升,十一年后会遇见一个人并深深爱上他……”
这话听得人心一暖,蒋贺之忍着笑问:“这个人是谁?是我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