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闲坐庭中,每每长叹人力有穷,这大概就是残余之人、老朽不堪之肺腑吧。”
“岂独孔瑞你有此感,哪怕是我也常自伤此身无用。南来至今十数载,于世无一得益之建策,空自伤怀往北,不知此生能否再回故乡。人言有祭无绝,如今飘零于远乡之外,已不知故冢家庙已是怎样的草木凋零。”
言道此节,温峤脸上也流露出一丝无奈:“不能归国神州,不能敬拜家庙,此身独存何益?早知眼下如此,何如固守于北,亦能慷慨以赴国难,共襄一场壮烈!”
崔珲听到这话后却是大摇其头:“太真你如今国任加身,岂可沉湎灰懒。宜当衔恨发奋,来日勿使子辈笑我无为!”
两人虽然分别日久,但旧谊却是深厚,随着交谈渐久,久别而来的生疏渐渐褪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