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卯时二刻,天色黑蒙蒙的,宁离窝在被窝中睡得正香,阿喜推门而入,点亮了烛火,然后掀了宁离的被子,姣好的身躯顿时瑟缩着蜷在了一起,面容不满。
女郎,要起身沐浴更衣了。
宁离扶着有些发胀的脑袋,茫然的看着窗外还黑沉的天气,陡然忆起今日画学生要进宫面圣,她可是魁首,忙不迭的起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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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日那酒倒是没让她头疼,也不昏沉,反而酣睡一夜,精神抖擞。
屋外两位侍女端着水盆进了屋,阿喜一边给她系燮带一边把官帽给她带上,青丝拢成一个圆髻,露出清丽的面容,燮带束着腰肢,纤细又文弱。
冬日的早晨寒得紧,王嬷嬷拿了一件大氅在她要出门时赶紧披在了她身上,免得小身板儿冻着,果然,一出门宁离就打了个小小的喷嚏,鼻头都冻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