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白惜时便睁开了眼,瞳孔聚焦在解衍身上,“你为何会在马车里?”
语气里隐隐含着防备。
解衍神色如常,将冰帕拧干,置于白惜时的额头,“元盛说厂督起烧了,弄了些雪水,让我给厂督冰敷。”
抬眼看了看头上的帕子,白惜时又垂眸,望了眼搁在被外的半只手,她睡得浅,模模糊糊中记得方才有人触碰过她的腕部。
解衍这时候露出浅笑,像是觉得新奇,“发现厂督睡觉不算老实,我便擅自做主,想替你将被子拉好,不想却搅扰了厂督休息。”
虽没有完全打消疑虑,但解衍的举动合理,那笑模样也确实让她卸下不少防备。
况且一直揪着这看些似细枝末节之事不放,也怕另外引人生疑。
因而只点点头,白惜时又重新阖上了眼,“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,这里不需要你,出去吧。”
“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