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解衍是会一些浅显医术的,小时候妹妹体弱,那时候养父母又相继离开,他担忧不是次次都能顺利请到医师,便跟着学了些皮毛。
叫停马夫,抬腿跨入车内,一入眼便看见那个躺在厚毯上的安静之人,厂督鲜少有这般不声不响的时候,脸色不再是刚遇见的苍白,现下泛着微红,鬓角也沁出几滴汗珠。
看来确实是起烧了。
知道他睡觉一向不喜人打扰,解衍轻手轻脚走了过去,见白惜时一只胳膊探在被外,似乎是觉得热,本想替他将手臂塞回去,恰好发现袒露在外的半截手腕,解衍没多想,顺其自然搭了上去。
起先男子神色平静,很快,两道俊朗的眉毛慢慢聚拢,像是确认般,加重了两分指尖压脉的力道。
但就是这细微的变化,毯上之人一动,眼见马上便要醒过来,解衍恍然撤回手,稳住心神,拿起旁边的一块冰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