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真想抓一把自己的头发,像飞头凤一样大叫一声,然后掀起自己的翅膀径自离去,让他永远都追不上她。
元若就在这时赶到,他怕出什么事,过来看看情形。
清净山四通八达,很容易走错路,要不是谢家的马都受过训练,可以寻到其他马的踪迹跟上去。
光靠他自己,是找不到这两人的。
崔韵时决定换一个干脆点的方法,把弩抬高对准他的胸口:“你是一定要让我对你动手,才肯让开是吗?”
谢流忱看见指着他的凶器,反倒恢复了一点精神,用胸膛抵住弩箭,好像终于找到了能让她多留一会儿的法子:“你可以对我下狠手,怎么样都可以。”
崔韵时调整了一下弩的倾斜角度,箭头锋锐,因他抵得太迫切,箭头微微刺入他的胸口。
雪白的衣袍上泅出一点血迹,崔韵时却不为所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