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鼎文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,手帕上歪歪斜斜的绣着两个字,东倒西歪看不确切,勉勉强强能认出是文月二字。
段庆月喜好刀枪,不擅女红。这一点裴苳浒继承的很好。
裴鼎文手中这一方手帕便是段庆月嫁入裴家那些年唯一留下的作品。
裴鼎文并未回答段庆怀的问题,而是将手帕递给段庆怀,温柔道:“月儿当年用了一个月才绣出来的东西,绣的不怎么样,但心意十足,这些年来我一直带在身上。”
知道小妹秉性的段庆怀看着手帕笑道:“能绣成这样也是难为小妹了,不知道刺破多少次手指,你也不心疼?”
“我那时没在家,回来的时候月儿已经绣好。”裴鼎文望向窗外。
明月当空,却不圆满。
“裴兄,人死不能复生,活着的人就该好好活下去,不然小妹在泉下怕也不会安宁。”段庆怀紧握手帕,出声劝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