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说完揉了揉余砚舟的脑袋,“记住今天的话,心软的人,不配姓余。——以后舟舟把余氏越做越好,好不好?”
兄弟两人浑身一震,这是记忆里父亲鲜有的亲昵举动。
余砚舟感受着祖父掌心的温度透过发丝,与父亲腰间勃朗宁手枪的寒意交织。
他抬眼望去,余岳杉凹陷的眼窝里藏着浑浊的光,似是感觉到祖父沉甸甸的托付,余砚舟挺直脊背,喉结滚动着应下:“是,祖父。”
直到二十年后这一刻的他突然读懂了老人藏在暴戾下的期许,余氏这艘巨轮要在黑白两道的惊涛骇浪中存续,掌舵人的心,必须比船锚更冷,比刀锋更利。
转折发生在那场惊心动魄的缉私行动。 那时的余氏码头,起重机吊起的不仅是明面上的丝绸茶叶,更有藏在夹层里的违禁品,搬运工的号子声与枪械上膛声交织成夜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