臣已经助陛下登基,所能留的只有高嘉礼,高嘉礼乃难得的将才,与陛下一同出身民间,体察世事远比臣这种出身世家之人更辨得黑白。”
燕羽衣这几年总是找不到自己的位置,好像去哪都很别扭,直至兄长再度出现在自己面前,他方才懂得。
他早已是前朝臣子,就该留在那个年代。
澹台成玖欲言又止,几度挣扎开口:“不是的。”
“燕将军也很幸运,至少还年轻,他人在你这个年纪方才科举,但你已经……”他有点说不下去,愣怔地望着燕羽衣那张隐匿在黑暗中的脸,鬼使神差地问他。
“燕将军,你是不是,是不是从前根本没有想过要活着。”
“为什么这么说。”燕羽衣一动不动,呼吸却不由自主地微微凝滞半瞬,转而展露笑颜:“有那么明显吗。”
他没有想隐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