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凉王灌了一大口酒,辛辣的液体滑入喉咙,更添怒火:“这次匈奴崽子南下,来势汹汹!没有我们藩镇的精兵强将,我看朝廷拿什么去挡!就靠侯景那点京营兵?”他嗤笑一声,充满了不屑,“还有侯景那个忘恩负义的狗崽子!当年要不是我们提携,他能有今天?如今攀上了高枝,当了大将军,就一门心思舔那婆娘的脚底板,全然忘我们当初的恩情!”
渤海王听着两位长辈肆无忌惮地将矛头直指他在心中奉若神明太后,言语间充满轻蔑与怨毒,心中焦急,下意识地就想要开口维护几句。
奈何那汹涌的酒意如同滔天巨浪,猛烈地冲击着他残存的意识。他挣扎着抬起头,嘴唇翕动了几下,却只发出一串含混不清的咕哝声。
最终,那点微弱的清明也被彻底淹没,他身体一软,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紫檀桌面上,发出“咚”的一声闷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