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幽幽说:“有什么事,朕做不到?”
她动作微顿,蛾眉轻蹙,状若玩笑般,轻声缓道:“只求陛下,日后若要遣散后宫,可准许妃嫔各自婚嫁,勿使红颜,对青灯古佛了却余生。”
哪知他突然一手按住了她的手背,叫她暂停下卷画。他冷眼扫过这画上风物,脸色愈发难看,拧着眉,沉声质问她:“教你画画的,是谁?”
为何笔触与钟宴如此相似!
稚陵支吾说:“家乡的邻居。”
他钳紧了她的手腕,高大的身子骤然迫近,逼得她抬起下巴,漆黑眸里酿出滔天的怒火,他再忍不住,勃然大怒道:“这个时候,你还想骗朕?你还想‘各自婚嫁’!?你准备嫁给谁?嫁给你那个青梅竹马的武宁侯世子钟宴吗!”
他眼见着稚陵眸中从清淡无澜,变得吃惊诧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