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语气听不出什么不对。
随他走近,龙涎香极快弥漫开,笼罩住稚陵,她垂眼看着自己的画,小心收拾着画笔,心里想,总要找点东西做,打发时间。
即墨浔忽然揽住她的腰肢,这才回答她那个问题,磁沉嗓音含着笑意响起:“朕已阅过文书。答应你的,仍然作数。既然不想晋贤妃位,那还有什么心愿?”
稚陵却浑身僵硬,在他手臂桎梏里,下意识地挣开,脸色泛白,说:“别无所求。”
他见她竟挣开了他,脸色一沉,道:“别无所求?……稚陵,你要为自己做做打算。”
她却忽然笑了笑,抬起眸来,清淡无澜地望他,旋即垂着眼,也不看他,只是慢慢将画卷卷起。
她一边卷画,一边轻声说,“臣妾所求,只怕陛下做不到。”
她低着头,所以没看到即墨浔那漆黑眼底被表面笑意藏抑着的愠色。